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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4日,第四轮中美战略与经济对话结果清单公布。美国承诺在类似情况下为中资银行的申请提供与其他国家相同的监管标准待遇,并积极审查和考虑中资银行的未决申请。其中,中国工商银行对东亚银行的收购将尽快获批,这是中国银行首次向美国商业银行收购控股权。此外,美联储将积极考虑中国银行和中国农业银行在美国设立分行的申请。 中方还承诺,通过修改相关规定,允许外国投资者持有合资证券公司和合资期货经济公司不超过49%的股份。中国人民大学金融学院副院长、金融与证券研究所副所长赵锡军认为,中国资本市场的开放是一场深刻的市场革命。当中资银行拓展海外市场时,人民币业务仍是它们的主要优势。 时代周刊:中美在金融合作方面的相互“承诺”有什么价值?这对两国的金融发展会有什么实质性的影响? 赵锡军:双方的相互承诺实际上是对过去一些原则的重新强调,这些要求是可以实现的。中国和美国都是世贸组织的成员,世贸组织明确要求每个成员给予任何国家的待遇都应扩大到其他成员,因此美国承诺对中资金融机构采取与其他国家相同的标准和待遇是很自然的。这仅取决于美国是否会在实际批准金融机构的运作方面提供更多便利。 美国是一个完全竞争的金融市场,其监管非常严格。如果监管得到平等对待,那么每个金融机构的发展都取决于其竞争力。中国也是如此。中国加入世贸组织时,也承诺在一定时期内开放保险业、银行业和证券业。现在保险业已经基本开放,银行业经过五年的发展已经逐步开放。五年过去了,外资银行在中国设立独立的子公司或分支机构不成问题。证券业、基金业和期货业也承诺允许外资机构设立合资企业,外资比例不超过33%,加入后三年内外资比例不超过49%。因此,此次中美战略与经济对话中的金融合作问题只是重申了中国加入世贸组织时所作的承诺,并要求中国履行承诺。 泰晤士周刊:一些分析师认为,中国的银行应该在海外扩张的方向上关注新兴经济体。你怎么想呢 赵锡军:银行业是一个高度市场化的行业,只要有市场需求,它就是银行业务的所在地。在发达国家,有发达国家的企业和市场,在发展中国家,也有发展中国家的企业和市场。银行服务的目标是多样的,不仅限于一个市场。无论在哪个国家,只要有必要,都可以提供金融服务。 泰晤士周刊:国内银行因其服务受到批评,它们的巨额利润主要来自存款和贷款之间的差额。我们如何在国际市场上与发达国家的银行竞争? 赵锡军:虽然中国说中国的银行服务很差,但中国的银行还是被选中了。为什么?因为许多外资银行的门槛很高,普通人很难进入。这是因为不同的银行对不同的市场有不同的定位。当外资银行来到中国时,它们被定位为高端客户,而中资银行既可以定位高端客户,也可以定位低端客户。只要这种业务能赚钱,这种不同的定位主要是受资源的制约。中资银行的资源主要在中国,可以提供各种服务,而外资银行在中国只有一些资源,不足以提供全方位的服务。 因此,当中国的银行去其他国家的时候,他们不能把所有的资源都放在那里。在选择市场时,他们只能选择自己擅长的领域,而不是与当地银行全方位竞争。这就是为什么即使是美国或欧洲一些实力雄厚的银行也无法与中国本土银行竞争。在资源的约束下,你只能选择能给你带来最大利润的业务和地区来投资主要资源。因此,我们应该充分发挥我们的比较优势,而不是利用我们自己的缺点。 时代周刊:中国银行的“领导者”在哪里? 赵锡军:它的优势在于人民币业务,可以为中国企业提供服务。如果有中资企业,需要人民币业务,中资银行可以为其提供服务,这是其他银行无法比拟的优势。 时代周刊:中资银行的对外扩张也将极大地推动人民币国际化? 赵锡军:这个角色是相辅相成的。首先,人民币业务是必需的。如果没有人民币业务,只能在本地提供本币业务,即直接与本地银行竞争,这不是中资银行的优势。 时代周刊:目前,我国金融监管水平还比较低,金融立法不完善,监管组织结构不完善。在金融全球化的浪潮中,我们还应该在监管方面做些什么? 赵锡军:目前,中国的金融监管仍主要基于市场准入、业务领域、设立分支机构、资本充足率等合规监管手段。行政手段使用过多,缺乏金融机构的资产负债率管理和风险管理,风险预警机制和危机处理机制尚未建立。这些问题使得我国金融监管滞后于市场发展的需要,增加了金融机构乃至整个金融体系的风险。中国资本市场的开放不是简单的对外开放,而是一场市场革命。市场的主体、制度和工具必须发生深刻的变化,以适应对外开放的需要。涉及两个或两个以上国家的跨境业务监管需要相关国家的合作。这是美国自身在次贷危机后总结的经验,也是多德-弗兰克法案出台和全球金融监管改革理念产生的原因。

标题:赵锡军:中资银行海外扩张须以人民币业务为依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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