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革者汪海：刀锋上的舞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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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8年，第一批全国优秀企业家评选出了20个人，他们都是当时有权势的人。现在只有汪海还决心要改革成为青岛双星(000599)有限公司的董事长..第一个以企业名义召开全国产品订购会议，第一个以企业名义召开新闻发布会，第一个在美国召开国际新闻发布会...作为一个已经在一家国有企业当了30年总裁的企业家，汪海正在思考双星如何在全球化和市场竞争中立于不败之地。 1988年，中国评选出20位首批全国优秀企业家。 目前，只有中国第一代杰出企业家汪海仍然是国有企业的领导者。在市场经济的大潮中，他就像一块屹立不倒的岩石。 自1983年“控制”双星以来，30年很快过去了，30年的制度和文化变迁。汪海就像刀刃上的改革者和市场经济的测试者。他在制度的突破中一次次遭遇反对，在改革和发展中遭遇“暗流”，但他始终是一个“共产主义”的自我。 在新世纪的10年里(002280)，资本和财富的梦想催生了一批明星企业家，汪海的光芒逐渐被冲淡。然而，在竞争激烈的行业中，汪海面临的问题不亚于这些新星。如何充分利用资本的驱动力，如何面对国际技术壁垒和贸易保护，汪海需要权衡和考虑更多的因素。 市场的先驱 “只有疲软的产品，没有疲软的市场。”要了解汪海，我们不能离开当时的时代背景。每个第一次见到汪海的人都会被他的红帽子吸引。为什么汪海这么喜欢红帽子？ 一位知情人士告诉《中国商报》:“汪海作为市场经济中第一个吃螃蟹的人，作为市场的先锋和改革的冒险家，在当时的时代背景下有许多特立独行的做法。这些做法引起了许多误解、诬告甚至指责，并被扣上了一顶大帽子。后来，汪海简单地为自己选了一顶红帽子来表达他对扣帽子行为的解脱。 1983年，在改革开放之初，计划经济在采购和销售上是统一的，当时大多数企业的普遍做法是专注于生产，而不是询问市场。然而，当生产和销售之间出现矛盾时，危机就出现了。在这场濒临倒闭的危机中，时任青岛九橡胶厂党委书记的汪海成为了国有企业进入市场的先锋。 那一年，国有橡胶九厂正式更名为“双星”，开始打造世界知名品牌。现在回想起来，双星最早打破了统购统销的流通体制。这是中国改革开放史上第一家以企业名义召开全国产品订货会议的企业，并自行进入商场和批发市场。它也是第一家在深圳和北京设立连锁店“积极寻找食物”的企业。 企业改革遇到的第一个问题不仅是市场，还有资金。为了改变旧的技术、工厂、技术和产品，需要大量的财政支持。汪海首先提出了“横向经济联合”的理念，并首次利用品牌的无形资产和管理技术优势在全国范围内开展联合生产和许可加工。这种充分利用无形资产进行低成本扩张的模式，帮助双星在市场化初期突破了资本壁垒。 不仅如此，双星还是第一家以企业名义召开新闻发布会的企业，邀请了中央和地方新闻机构的50多名记者参加新闻发布会，借助媒体优势扩大双星品牌在国内外市场的知名度，取得了数百万元无法达到的宣传效果。 1992年，双星首次在美国举行国际新闻发布会，由此诞生了著名的“汪海脱鞋”故事，从而在国际市场上树立了双星的品牌。 事实上，在坚持从市场中探索规律的过程中，汪海一方面重视品牌的重要作用，另一方面从更高的文化层面看到了品牌在企业管理中的重要作用。汪海坚持把从市场中总结出来的通俗易懂、贴近实际的名言警句贴在工厂的地板上来激励员工，如“市场是最高领导者”、“只有弱势产品，没有弱势市场”等。 体制改革家 “推行内部承包股份制，实行家庭消费管理，让每个人都能当小老板。” 如果市场化的探索使汪海有惊无险，那么体制改革将不可避免地导致“利益冲突”。当时，国有企业改革缺乏政策导向和现实模板，一个小小的失误就会导致“永远的毁灭”，使许多国有企业负责人如履薄冰，但汪海却以大胆的精神接受了。 现在梳理汪海走过的国企改革之路，他首先打破了“三个铁”(铁顶、铁工资、铁饭碗)；最早实施人事制度改革，最早在农村招聘；最先提出的是“双星中没有农民工”，他们都是“双星”；国有企业机构臃肿的局面首先被切断，国有企业人员臃肿的问题通过“并庙减僧”的思想得到了解决；公司经营权的最早买断；国有企业率先进行了“民营化改造”……所有这些改革要么触及敏感的人事问题，要么触及敏感的国有资产问题，这两个问题交织在一起将产生不可预测的后果。制度创新远比技术创新困难，它需要面对更多的东西——对手利益和无形政治力量的束缚。如果技术创新失败了，你可以重新开始。如果制度创新失败，可能就没有第二次机会了，创新者自己将被戴上手铐。 1993年，双星开始执行其下属单位向集团租用工厂、土地和其他生产设备、支付折旧费用和支付集团占用资金利息的原则。通过这种“国有和私有”的转变，岗位变成了每个员工的责任领域。 2005年，汪海提出了“实行内部承包股份制，实行家庭消费管理，人人做小老板”的经营理念，经过评估后将机器租给员工，由承包商自己出资购买材料和消费。以家庭消费管理为例，生产线上的每个生产团队都有自己的家庭账簿，节省下来的材料成本、水电成本和超额完成合格产品的提成可以存入“家庭账簿”，作为团队的可支配收入。 “不走仕途的政客” “我要感谢那些想告我的人，他们让我对自己严格要求，对别人不闻不问。”在改革的道路上，我们支持一方的利益，却损害了另一方的利益。这些人会无处不在地抱怨，许多在历史上表现良好的国有企业领导人会在这个问题上栽跟头。汪海已经在国有企业改革的道路上走了30年，得罪了很多人。他为什么能站着不动？这可能是一个让许多人困惑的问题。有人说，因为王海有很强的政治情结，他和中央高层有密切的联系，没有人敢动他；还有人说，由于汪海的独特经历，他与众不同。他从共青团书记做起，是党的“打工仔”，所以他把握住了自己。 2004年，当汪海接受本报采访时，他也谈到了这个问题。当时，汪海的回答是:“我的素质、我的世界观和我的声誉也在一步步提高。为什么很多人不明白？我说过当你到了某个环境，你就会明白。老实说，有我自己的不断进步，有外界对我的影响和压力，也有国家法律法规的约束。” 2011年底，在同一个问题上，汪海告诉记者，“我要感谢那些想起诉我的人。他们让我严格要求自己，而不去管别人。” 值得注意的是，双星所处的行业，无论是鞋类还是轮胎制造，都是劳动密集型行业，竞争激烈。在轮胎行业，世界十大轮胎巨头中有九家已经进入中国轮胎市场，国内轮胎制造商也很多。特别是2009年以来，国际天然橡胶价格大幅波动，轮胎制造商的平均利润持续下降。此外，“特殊保护案例”和“双反转案例”在轮胎领域也相继出现。斜交轮胎和子午线轮胎都面临着由国际巨头挑起的贸易战。 作为全球竞争中最具刺激性的行业的双星，进一步市场化是一个不可回避的问题，但与此同时，作为一个国有企业，仍然需要面对各种制度性问题。在制鞋业，针对匹克、奥康、李宁等新兴市场品牌的商业模式，汪海曾经说过:“我们的模式与他们不同，我们有自己的企业历史和企业文化。”然而，当新兴品牌逐渐显示出超越的势头时，汪海的改革。 或者，当汪海面对竞争品牌时，它真的需要一个政治家的感觉来重新审视当前的全球化和以市场为导向的竞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