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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尔街虚拟经济的过度发展被普遍认为是2008年全球金融危机的根源。然而,经济学家对虚拟经济为何过度发展有明显的分歧。

一些经济学家认为,华尔街虚拟经济的过度发展是由于美联储实施的长期低利率货币政策,即政府对宏观经济的调控给了虚拟经济一个吹大泡沫的机会;另一部分学者认为,在自由放任的原始自由主义下,放松金融监管会给虚拟经济的过度扩张提供机会。

经济学家的争论还没有解决,现实的经济形势使得世界各国政府在危机后一夜之间成为凯恩斯主义的实践者。各国政府开始大规模干预市场。由于计划经济的惨痛教训,中国经济学家对此感到担忧。凯恩斯主义会拖累中国经济吗?

危机过后,经过三年多的修复,中国越来越意识到让未来经济走上平衡发展轨道的重要性。美国的教训可能会成为我们的阴剑。如何平衡虚拟经济、货币经济和实体经济的平衡发展?政府能在市场经济中发挥一定的作用来纠正经济偏差吗?

就这些问题,蔡颖记者采访了中国经济改革研究基金会国家经济研究所所长范刚。

动力平衡

人才:全球金融危机之后,我们应该如何看待宏观经济的均衡增长?

范刚:是时候反思了。事实上,过去几十年宏观经济学的发展是如何避免巨大的经济波动,也就是说,平衡。

在过去的二三十年里,整个西方的思潮是放松管制和解除管制,提倡原始自由主义和原始市场国家,这导致了全球金融危机的爆发。事实上,我们当前的市场经济是由人类在数百年的波动(包括革命)过程中形成的。它给原来的市场增加了四样东西:法治、社会保障、监督和控制(宏观管理)。这四件事实际上是防止市场经济失衡的一种制度保证。

樊纲:重新思考均衡增长

我们的改革开放正好赶上了西方的繁荣,也是金融泡沫形成和倡导纯粹原始状态的自由市场的时候。因此,在过去,当我们追求市场经济时,我们经常避免谈论市场经济所增加的这些东西,只谈论自由市场的好的一面。当我们研究西方经济学时,我们可以看到学者们不相信市场本身能够稳定运行。马克思研究无政府状态下经济危机反复爆发的原因,而凯恩斯研究市场失灵和市场失灵。

樊纲:重新思考均衡增长

我国目前的问题是行政控制太强,但如果我们现在想找到解决办法,我们就再也找不到完全原始的自由市场方法,而是现代市场经济方法。

人才:我们发现中国许多经济学家反对凯恩斯主义。

范刚:事实上,他们都在做凯恩斯主义的事情。有些人不知道什么是凯恩斯主义。中国目前的环境让人们想摆脱政府的管理,但中国现在最大的问题不是它是否应该被管理,而是用什么手段。

这种手段不是行政手段,而是经济手段,由制度和经济变量管理,如税收杠杆、利率杠杆和汇率杠杆。目前,中国特别缺乏税收杠杆,包括房地产调控。如果税收顺利的话,问题会得到缓解。

因为我们是发展中国家,我们负担不起。如果我们放任不管,最大的问题就是腐败。就中国经济而言,有一些行政措施来控制它,这仍然可以使中国经济向前发展。如果它被完全忽视,一场大危机将会到来,它将会结束。

“人才”:也就是说,采用凯恩斯主义的管理手段并不意味着回归计划经济。

樊纲:凯恩斯不同于马克思。面对一次又一次的经济危机,马克思的解决方案是消除私有制、市场定价机制和计划经济。但是凯恩斯没有这样做。凯恩斯坚持私有制和自由市场定价,但增加了公共监督和公共管理。有些人不理解,认为凯恩斯是计划经济,并批评凯恩斯为赤字。事实上,没有一个经济学家说过他会一直保持赤字。凯恩斯说,我在繁荣时期有盈余,在危机时期有赤字,这是一个动态均衡。

樊纲:重新思考均衡增长

凯恩斯提到的这些东西,私有制和自由市场定价,是不可改变的原则。我们用行政手段来打破和削弱这两者,这是有问题的。

财产税难以实施

“人才”:有人说实体经济赚几十美元,货币经济赚几十美元,虚拟经济赚几十万美元。如此大的反差,你认为三者之间的平衡如何?

范刚:你不能否认货币经济和虚拟经济的价值,它们体现了许多未来的价值。所有的问题都出现在哪里?投机在没有监督的情况下盛行。每个人都知道一个基本事实:投资实体经济风险低回报低,而投资虚拟经济风险高回报高。结果,它创造了一个制度,在这个制度下,每个人都拼命投机,并制造巨大风险,但当出现金融危机时,政府不得不动用公共资金来拯救它,这是占领华尔街的人现在最痛恨的。

樊纲:重新思考均衡增长

因此,暴露出两个问题:一是监管不力,监管不力;第二种被称为税收不足,这意味着金融机构没有税收负担,或者税收负担很低。对于金融机构来说,他们不仅要为提供公共产品而支付资金,还要为预防金融危机而交出大量资金,但没有人支付过这笔钱。

现在欧洲人意识到这一点,想征收财产税,但美国政府反对。既然金融存在风险,第一是监管,第二是缴纳重税。重税减少了它的收入,不是吗?开征重税,一部分用于提供公共产品,一部分用于建立稳定基金,通过税收来平衡和稳定金融风险。收入越低,投机就越少。我们不是说不要发展金融,但关键是发展到什么程度。

“人才”:也就是说,虚拟经济和货币经济的税负重于实体经济是合理的。

范刚:是的。因为你需要增加一个危机预防基金。但是为什么它不起作用呢?因为资本在全球流动。这就是为什么金融税需要在全世界同时实施,这样这个问题才能得到解决。否则,每个人都想搭便车。我征税,但他不征税,然后所有的资金流向他。他会有更多的资金,更富裕,当然会冒更多的风险,但他宁愿冒风险也不愿征收这种税。事实上,制造业也在全球范围内流动,但其流动程度较低,而资本只需点击一下电脑就能流向美国。

樊纲:重新思考均衡增长

未来问题

“人才”:经济学家如何反映他们在促进经济均衡发展道路上的行动?

范刚:作为一名学者,他的兴趣是超然的,包括与民营企业家的疏离。我们提倡发展民营企业,但它不能等同于民营企业利益集团。

学者应该具有前瞻性。均衡不仅是现在的问题,也是未来的问题。这一次,在西方,包括欧洲和美国,如此大的债务危机实际上是民粹主义的结果。民粹主义拼命承诺个人支出,并争取社会福利。当税收高的时候,它就开空支票。现在,当危机来临时,税收下降,水出来了,赤字和债务暴露出来。

我们目前的社会福利制度很差,刚刚建立,需要发展。然而,在这个时候,经济学家的责任不是告诉政府该做什么,而是给予金钱是政治家愿意做的事情。经济学家此时只想警告政府,不要认为你在愉快地花钱。拉丁美洲过去给欧洲和美国的教训是不能吸取的。政府的社会福利制度应该量入为出,不要高调,不要过度消费,不要陷入“过度福利陷阱”。

标题:樊纲:重新思考均衡增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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